1979年，上海知青戴建国不顾反对娶了一农村女子，谁知娶回家当晚，妻子就大喊大叫，冲过去一拳将他打得流鼻血，撕了他书稿，事后，岳母叹气道：“你丢下她，自己回上海生活吧！”哪料他却眯着眼笑道：“没事，我喜欢！”

1979年，刚满18岁的上海知青戴建国来到了黑龙江的逊克县插队落户。对于这个出生在城市的书生来说，面对着没完没了的农活，他显得手足无措，每次都要花费比别人更多的时间才能完成任务。村民们看他笨手笨脚的，也故意使唤他，戴建国没有反驳，只是默默地干完自己的活。

在田间劳作时，戴建国注意到常有个年轻的村姑主动来帮他的忙。这个漂亮善良的姑娘叫程玉凤，是本地有名的大美女，很多村男都想要追求她。程玉凤看戴建国吃不了苦，经常过来指点他如何正确使用农具，替他分担一些重活。两人在辛劳的劳动中渐渐熟络起来，戴建国也逐渐对这个贤淑的女孩子倾心。

1971年，戴建国回上海探亲，程玉凤的父母认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。他们觉得戴建国迟早会回城里生活，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，就趁戴建国不在，把程玉凤许配给了一个本地青年。程玉凤强烈反对这门亲事，但她的父母不听劝告。程玉凤只能哀求戴建国赶快把彩礼还了，免得她嫁给不爱的人。可是戴建国根本没有收到她的信件，更无力拿出那笔巨款。

成婚的那一天，程玉凤被五花大绑地抬上花轿，她在轿内痛哭流涕，直到被抬进男家门。谁知她一下轿就摔倒在地，口中吐出鲜血，晕厥过去。程玉凤醒来后神智就出现了问题，成天对着空气傻笑，有时还会无故大吼大叫。医生说她是伤心过度导致的精神失常。男方见状立即退婚，程家也无奈接回了女儿。

一年后，戴建国结束返乡期回到了村子，听说心上人变成疯子的噩耗，他伤心欲绝。戴建国提着简单的行李就跑到程家，看到程玉凤坐在墙角自言自语，浑身颤抖，他的眼泪夺眶而出。戴建国自责自己没有及时回信，才害得玉凤受这般折磨。

1975年，戴建国在村子里当起了小学老师，他仍然单身一人。1978年知识青年要求返城的时候，父母催促他也一起离开农村，重新开始城里生活。但戴建国无法放下程玉凤，见她病情没有好转的迹象，他决定继续留在乡下，并向程家提亲，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回程玉凤。婚后，程玉凤的病情时好时坏，她会无缘无故把丈夫打得鼻青脸肿，撕他的稿纸书本。岳母劝戴建国离婚回城，但他总是温和地说没关系，我习惯了，我喜欢照顾她。

后来程玉凤怀孕生子，她对孩子倒是很温柔，从不会伤害自己的骨肉。每次喂奶、换尿布也按时准点，可见母爱本能战胜了疾病。1997年，戴建国终于说动岳父岳母，搬家到上海与他们一起生活。有人劝他将病妻送回老家，但戴建国始终没有这样做。因为程玉凤是他的妻子，生病了需要他更多关爱，怎能见死不救呢。

在上海，戴建国的事业有了长足进步，但妻子的病情仍然时好时坏。2010年的一天，一家三口在江边的酒楼吃饭，突然之间，程玉凤清醒过来，认出了眼前的丈夫和儿子。三人开心地拥抱在一起，戴建国激动地流下了眼泪。他感谢上天眷顾，终于让这个牺牲了青春华年的女子重新拥有了片刻理智。望着妻子久违的明眸，戴建国坚信，只要有爱，生活中一定还会有奇迹发生。